我已为他死了两次_第10章

"啊——！"她惨叫着捂住肚子，"我肚子好痛……"​

我冷眼看着她表演，又是老一套。​

陆景琛破门而入抱起白轻语。​

"你又对她做了什么？！"​

白轻语虚弱地指着我哭道："景川……她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……要弄死我们……"​

陆景琛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如刀。​

"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和孩子？！"​

我扯扯嘴角，无话可说。​

陆景琛叫车连夜送白轻语去医院，没再回来。​

直到次日清晨，天蒙蒙亮，他带护兵出现在我门口，一夜未睡，眼里布满血丝。​

"苏念，收拾东西。"​

"回苏家去。"​

我指了指床边行李箱："收拾好了。"​

他愣了下，冷哼一声："算你识相。"​

他亲自押送，护兵跟在后面，到了火车站。​

人来人往，汽笛喧嚣。​

他送我到月台，看我上了开往老家的火车。​

"你在娘家待着，等轻语生了我就去接你。"​

这是他最后一句话。​

火车开动，我望着他的背影冷笑。

陆景琛，你就守着白轻语过一辈子吧。​

火车行驶半小时在小站停靠，我拎箱下车，在站外搭上去码头的公交。​

黄浦江码头，海风咸湿。​

远远看见顾怀安穿英纺三件套西装，捧着一束白雏菊焦急张望。​

看到我，他露出欣喜笑容，快步迎来。​

"念念！"​

他接过行李箱，把花递给我。​

"我以为……以为你赶不上了。"​

他视线落在我眼角的疤痕处，满是心疼。​

"你的痣……"​

"没了也好。"我摇头接过花束，"怀安，谢谢你。"​

"傻瓜，跟我客气什么。"他温柔笑，"船马上开了，快上去。"​

上船前一刻我停下，转头看他。​

"怀安，有件事告诉你。"​

"陆景琛……他没死。"​

"他是现在的陆督军，陆景川是他双胞胎哥哥，已牺牲了。"​

顾怀安行李落地，怔怔看我，震惊错愕，最后化为欣慰。​

他轻抚我眼角。​

"我知道了。"​

"不管他是谁，都过去了。"​

"念念，以后有我。"​

汽笛长鸣，我们踏上舷梯登船。​

站在甲板看沪城轮廓渐模糊成点，爱与恨终成过往。​

船行在大海上。

起初几天，我晕船晕得厉害，吐得天昏地暗。

顾怀安始终守在我身边，端水递药，无微不至。

他从不多问我的过去，只是安静地陪伴。

有时，他会给我读英文诗，或者讲一些他在英国留学的趣事。

他的声音温和沉稳，像海面上温柔的风，一点点抚平我内心的褶皱。

阳光透过舷窗洒进来，落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

我看着他，再次感到。

离开是正确的。

新的生活，真的可以重新开始。

帅府今日张灯结彩，热闹非凡。

陆母的六十大寿，排场自然是沪城顶尖的。

前院搭了戏台子，咿咿呀呀唱着《五女拜寿》。